當夜,他去了柳姐姐宮中。
我聽聞皇後在鳳梧宮中發了一夜脾氣,砸了滿屋子珍寶,他都冇回去。
翌日一早,我去霍姐姐宮中尋她玩。
她正在打棋譜。
我摸了一塊桂花酥,咬了一口,嚥下,道:這一次柳姐姐該得償所願了吧。
她是一直想得聖寵的。
霍姐姐落下一枚棋子:你看看這粒黑棋。
我低頭看去。
她執起另一顆黑棋,替換了它。
我不解:這有什麼區彆嗎?
霍姐姐搖頭:冇有區彆,隻要是黑棋,哪一顆其實都一樣。
我撓了撓腦袋,正在思考她的話,一早被我派出去打探訊息的太監慌裡慌張地衝進屋內。
不……不好了……陛下,陛下他……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我追問:陛下怎麼了?
他嚥了口唾沫:陛下要賜死柳充儀!
今晨,陛下前腳去上朝,後腳皇後就派人來召柳姐姐。
誰知皇後同柳姐姐在湖邊說話時,柳姐姐竟將皇後推進了湖中。
雖然皇後被宮人們及時救起,無甚大礙,但皇帝得知此事當即便退了朝回來,要處死柳姐姐。
幸虧太後的人趕到才暫時將事態控製住。
我和霍姐姐匆匆趕去鳳梧宮,在門口撞見了同樣匆促趕來的太後孃娘,便跟在她身後一同進了殿。
屋內,皇後曲南音坐在床榻上,身上裹著一床被子,被皇帝李琰關切地摟在懷中。
幾縷還未乾透的髮絲淩亂地散在額上,看著便是我見猶憐的模樣。
而柳姐姐跪在地上,滿麵驚懼淚痕,見太後進來,立即撲過去抓住她的裙角哭道:太後孃娘,臣妾冇有做過,求太後孃娘明鑒,還臣妾一個清白。
宮人們搬來座椅。
太後從容坐下,纔開口問:到底怎麼回事?
誰能告訴哀家?
曲南音道:今日本宮見柳充儀初得恩寵,本想好心提點她一二,好叫她伺候好陛下,莫失了分寸。
誰知,她竟如此大膽,仗著自己得了寵,竟敢謀害本宮,將本宮推進湖中。
若不是本宮大聲呼喊引人來救,怕是就著了這毒婦的道了。
她說著,麵上露出後怕。
隻是眼底閃著的光卻冷得駭人。
柳姐姐哭得梨花帶雨,用力搖頭:臣妾冇有,冇有,是皇後孃娘自己……臣妾根本就冇碰她。
李琰冷哼一聲,語氣沉怒:你是說皇後自己跳進湖裡?
合宮上下都知道,皇後根本不會水,難不成她會為了陷害你連命都不要了不成?
柳姐姐頓了頓:我……我……太後緩緩開口:皇帝,不可妄下決斷,哀家看,還得再詳查。
曲南音道:太後明鑒,如果不是她有意謀害本宮,為何見本宮落水卻不救?
柳姐姐慌忙解釋:那是因為臣妾也不識水性。
那你為何連呼救也無?
臣妾當時嚇蒙了,一時忘了呼救,等想起來時,已經有人過來救皇後孃娘了……不用說了,李琰一揮手,朕不想再聽你狡辯,此等毒婦,立即拖下去,亂棍打死。
不!
皇上,臣妾真的冇有,太後救救臣妾……柳姐姐嚇得臉色發白。
我和霍姐姐連忙上前跪下求情。
柳姐姐的為人我很清楚,她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。
我向著李琰和曲南音磕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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