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處而起,有種刺痛般的感覺湧上。
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熟悉,但她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,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下意識後退,為什麼總覺得好像虧欠了他一樣。
雖然冇有抬頭,但感覺他的視線一直注視在自己身上,溫菱有點頭皮發緊。
想快點想起他是誰,但腦子就像起霧了一樣,就像站在磨砂玻璃後,對麵明明站著個熟悉的身影,關於他的記憶呼之慾出,但就是想不起是誰。
怔了好一會兒,她纔再次開口,為了確認而問道:“你是說…你叫顧齊?”再讓她聽聽他的聲音就好了,她想,再聽一遍,她一定能想起的。
男人靜默了一會兒,眼神緩緩抬起,“嗯,顧齊。”
輕飄飄且疏離的語氣,不帶任何感情。
雖然隻是短短三個字,但每個音調和咬字撞進她耳朵裡的時候,她的確想起了一點東西。
看得出來,這個人的確認識她。
終於她鼓起勇氣抬頭,看向他的臉。
他站在燈光下,臉上的表情被帽子和頭髮的陰影擋得晦暗不清,但她可以明確地感受到他渾身上下的冷氣。
磨砂玻璃一旦碎掉,那張看似陌生的臉孔,也在下一個瞬間有了清晰的輪廓。
“顧齊…”她呆滯地望著他的臉,喃喃道。
記憶飛速流轉,她彷彿還能聞到高二夏天的那個午後,從教室窗子裡飄進來帶著海味的風,從模糊到清晰。
本該是這樣的輕鬆的回憶纔對,但溫菱卻忽然想奪門而逃。
因為隨之想起的,是最後那個食言了且不告而彆的自己。
她記起了,她似乎的確虧欠他很多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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